两点意见 叶向农 现就路线斗争问题和革命形势的评估谈我的意见: 1。关于路线斗争 路线斗争的问题已经越来越突出,有必要讨论。右派总是 否认路线斗争在中国社会主义运动史上的存在,并以权力 斗争来解释路线斗争。比方说,他们把文化大革命的爆发 丑化为毛与刘?邓的权力斗争,这种说法在文革刚刚结束 的时候,迷惑了不少人,因为那个时候,大家对刘?邓阵 营的真实嘴脸没有一个正反两方面的通盘认识。如今,又 一个20年过去了,权力斗争的说法已经完全站不住脚,因 为反证法使他们的权力斗争逻辑完全破产:按照他们右派 的说法,毛与刘?邓集团发生的斗争不是路线斗争,因此 ,刘?邓与毛在路线上是同一战壕的,即双方都是社会主 义阵营的,但如今大陆的官僚资本主义路线铁板钉钉的证 明刘?邓与毛不是同一阵营的,使那些贩卖权力斗争逻辑 的人口瞪目呆,哑口无言。 尽管中国的斗争情况很复杂,但从实质意义上讲,目前的 中国政治斗争只能分为两大阵营的斗争,即坚持毛泽东思 想的社会主义革命路线和坚持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反动路线 之间的斗争,而其他的斗争都是不带路线斗争色彩的。比 方说,那些民运分子与共产党当权派之间斗争了很多年, 但他们之间在走资本主义道路的问题上是完全一致的,因 此,要说权力斗争,民运与共产党之间的斗争是真正的权 力和权利斗争:一直想分但一直没有分到中国资本主义大 饼的饥饿民运与正在吞吃中国资本主义大饼的共产党之间 的斗争,如果不是权力斗争,不是权利斗争,那还能是什 么斗争? 正因为民运与共产党之间没有路线斗争,而只是分脏不均 的权力和权利斗争,所以,民运一直是燃烧自己,照亮共 产党,而民运自身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发展,因为,共产党 可以这样对他们的同夥说,“现在是我们贪,等那帮子人 上去了,将是他们贪”,如此推演,中国人民会这样说, “东山老虎吃人,西山老虎也吃人”,所以,如果民运继 续按照目前的路子走下去,是不可能得到中国老百姓支持 的。很明白,如果民运这支无聊的团体不尽快掉转航向, 最终效果将是民运用苦肉计帮助共产党发财,帮助共产党 证明资本主义不仅是中国当局的选择,而且也是中国?部 份?在野反对力量的选择,进而强迫中国老百姓不断地向 反动当局退让,使中国的进步事业一再受挫。 资本主义的惯用伎俩就是收买,进而瓦解反对力量。共产 党既得利益阶层为了使他们的既得利益名正言顺,他们早 已开始了他们的收买策略。这种收买确实使许多反对共产 党的人昏了头:相当一部份原本坚定不移地反对共产党独 裁的崇尚西方式民主的民运人士,在被共产党收买之后, 越来越体谅共产党在原始资本积累期间的独裁手段的“不 得已性”;还有相当一部原本坚持走毛泽东社会主义路线 的人,在被共产党收买之后,越来越觉得修正主义和什么 所谓的“新权威主义”在中国“社会主义初级阶段”的“ 不得已性”----他们的理由都是成萝成筐,但明明白白的 是,我们到今天没有看到中国劳动人民的生活处境有任何 改善。所以,路线斗争这一条泡汤之后,一切都会乱套, 劳动人民就根本翻不了身。 对于民运被共产党收买,我不奇怪,因为他们并没有出卖 灵魂---他们本来就是拥护和认同共产党当局的资本主义 路线的,他们本来就是要去分那杯羹的。但对于部份原本 坚持社会主义道路而如今接受共产党收买的人士,他们如 今也很温柔地体贴和谅解官僚资本主义的共产党,并用“ 新左”(New Leftist)的标签将自己同毛泽东社会主义路 线区分开来。这些所谓的“新左”的自身异化,是我们革 命人民所无法体会的,因为这不仅是出卖工农利益的问题 ,更包含有灵魂的出卖,实令我等许多革命人民跌破眼镜 。 发现了这些情况之后,自然作了一些调研,调研结果是令 人哑然失笑的:这些“新左”在了解到当局的心腹大患乃 是毛式共产之后,为了今后能在当局机构里谋个半官一职 ,很机灵地学会了“死丫头包混沌”的办法,诡诈地向当 局献上一技乖巧----“请官大人放心,小的所谏正是为了 防止大人心腹大患之发生”。他们所散布的调调基本上是 照搬欧洲社会民主党的那一套,即经常提醒资本集团注意 ,不要过份忽视劳工利益,“否则他们要革你们的命的” ,究起实质,他们的目标是在资本主义的大前提下,适当 引进社会主义的办法,以防止社会主义革命的发生,进而 使资本体系稳定生存和稳定发展。一句话,就是修正主义 。 “新左”的另一把宝剑则是民族主义。在共产党自砍毛泽 东大旗之后,被共产党所挟持的中国出现了意识形态真空 和信仰危机,因为邓的“猫论”连居委会的长嘴老太婆都 唬不住,这也是许多中国老百姓宁可相信迷信色彩的法轮 功也不相信反动的官僚资本主义共产党的社会意识形态根 源之所在。在共产无门,猫论无用的情况下,卫道士的鬼 点子出来了:“民族主义”!“只有枪口一致对外,才能 凝聚国人发展资本主义”。于是乎,李登辉之徒成了靶子 。其初,我们也想过,如果共产党真的奉行民族至上原则 ,一心一意为中华民族和中华民族的每一个族民的利益而 打拼,那也应算是一件好事,但事情发生多了之后,“为 什么”就多了,尾巴就藏不下去了:李登辉搞台独固然不 对,但为什么在今天出现了李登辉,而且如今的李登辉们 搞台独搞上了瘾?!既然民族主义是最高旗帜,为什么不 同时“在不放弃武力解放钓鱼岛的前提下和平统一钓鱼岛 ”?既然民族主义是最高旗帜,为什么不彻底取消美国在 台湾问题上的发言权,进而告诉美国人“台湾是我们民族 主义工程的一个最重要的组成部份,你承认台湾是中国的 一部份也好,不承认台湾是中国的一部份也好,it's none of your business, 我们拥有台湾的Trust Deed是 铁定的。。。”?!既然民族主义是最高旗帜,为什么在 美国“误炸”了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这件极其严重损害 中国民族利益的大问题上,当局又一次不了了之?从这几 年的局势发展来看,“民族主义”显然是当局借以转移内 部矛盾的幌子。共产党当局标榜的是民族主义,实质上在 出卖民族利益,以投靠西方帝国集团,以保住这个既得利 益集团的既得利益,朱融基的痛哭流涕大摔卖的入关举动 则对共产党的民族主义加上了最高注脚。有关入关问题 的讨论,请参阅??四大广场??第20期。 所以,我们不禁要问“新左”:你的理想到底是什么?你 认为共产党当局应该怎样弄才算不对?你们所希望的中国 社会体制到底是什么?你们本来的理想是什么?你们如今 的理想与你们本来的理想之间的共同点是什么?你们为什 么修正了理想?是什么“中国的具体情况”使你们又重新 “从实际出发”的?你的“实际”二字所包含的实际内容 有哪些?你的实际内容中涵盖中国劳动人民的内容又有哪 些?。。。仔细的问,反复的问,旁敲侧击的问。终于问 出来了:“我们跟你们不同,你们在美国有吃有喝,咱们 还要?或还将要?领他们的工资”。我为这些从前的同路 人而悲哀:我们是为了理想而“出道”的,一旦理想没有 了,我们不是在否定自己么?!为了饭碗而放弃理想,难 道不是人生的悲哀么?我们这群理想战士中,居然有人被 现实压弯了腰,这不正说明现实是很糟糕和需要改变的么 ?还有人说,“现实总是会变的,但很可能在我的有生之 年都变不了。毛是很幸运的革命家,他看到了他的革命的 成功。。。绝大部份革命家在有生之年看不到自己革命的 成功。。。”,但我要说的是,既然如此消极悲观,既然 在理想问题上如此强调结果而不珍惜过程,“新左”这顶 帽子完全没必要戴,当右派更能体现小我价?值,而当逍 遥派则更实惠:在如今这个无意识形态的中国社会,行尸 走肉的人最容易解决饭碗问题,当“新左”何其苦哉?! 结合毛泽东的革命经验和教训来看待如今的问题,在革命 过程中出现为五斗米而放弃?葬送乃至出卖革命的情况一 直存在,这不是新问题。在毛去世之前,毛早就知道邓不 是个坚定的革命者。但毛有一个大的教训,值得革命人民 借鉴:毛奋斗了一辈子的革命果实,居然被他早就知道是 一个不可靠的人---邓小平,所葬送和出卖。有人把其中 的细节理解成技术性的问题,但我认为,毛泽东在路线斗 争方面,还是有教训的:象周恩来那样的中庸分子,是否 有必要当块宝来使用?象叶剑英?王震那样的流氓无产阶 级是否有必要留在核心阶层?。。。路线固然是个大问题 ,但我看,在路线问题上,首先要做到的是要划一条底线 (bottom line)。离开了这条bottom line去谈路线问题, 会出大问题。有人说,如果毛在当时把周靠边站,把叶剑 英等流氓无产者开除出局,那毛还有哪些人可用?这个问 题以前我也问过我自己。直到近两年来,随着我与文革造 反派的接触不断增加,我才知道,在当时早有一批宗教般 认同毛泽东社会主义革命路线的青年人,他们至今依然从 理论的高度认同和支持毛泽东思想。毛一定是很想用这一 批人,但毕竟没有用成,为什么呢?我下功夫了解了一些 蒯大富被捕的情况,方知这里头还是个路线斗争的?问题 。毛是被当时的既得利益集团联合抵抗之后,才不得不下 令逮捕蒯大富的。那么,什么毛被逼到如此被动的地步呢 ?主要还是他把那些权欲?利欲薰心的人依然留在他的周 围当“捍卫”他的革命路线的“大衙内”。当然了,主席 总是会利用“团结??批评??再团结??再批评”的公 式,企图去改造他们,但事实表明,那些被逮捕的造反派 到反而是毛路线的最忠实的捍卫者,而绝大多数被毛或周 所保护的谓的老干部则是后来出卖毛路线最积极的分子。 我不是说毛用人有问题,继续革命的理论是毛自己提出来 的,为了贯彻继续革命的理论,毛亲手发动了文化大革命 ,但是,有两条要注意:1?继续革命不是毛主席一个人 的business,而是全体群众的business:继续革命的“革 命-er"是人民群众,而继续革命的”革命-ee"则是依然在 台上握有政权的官老爷,政权并没有完全被群众所把持, 因此,人民群众对政权阵地的占领是不彻底的,这也是邓 小平在后来可以甩开群众搞宫廷政变的“群众基础”--- 这个大的路线教训很重要;2?继续革命显然是时间的函 数,毛的个人生命毕竟是有限的,毛的继续革命理论,在 毛后没有能继续下去,显然是毛路线在当时的权力阶层中 没有代表性,尽管这条路线在群众中很有代表性。毛在去 世之前,早已预知这个问题,并在权力结构中,按照老中 青三结合的办法,增加群众代表的比重,但他做的远远不 够,因为,一个代表群众的政权,必须是100%由群众代表 所组成,然而,他的政权依然被绝大多数的不代表群众的 贪图本人享受的官老爷所把持。这是不是毛泽东的错误呢 ?我看不是,因为毛对不爱护群众的官僚主义是恨之入骨 的,并在理论上早到了答案,那就是继续革命。但是,必 须?腥系氖牵募绦革命还是中途受到了挫折乃至失 败,尽管这不是毛泽东思想的失败。这也进一步证明列宁 所说的“堡垒是很容易从内部攻破”的千真万确性。 温故而知新。毛在当时毕竟是在做一件前无古人的革命事 业,尽管机关算尽,但还是在路线的连续性和稳定性上出 了漏子,遭到挫折。但对我们今天的革命人民来讲,毛的 挫折和毛的成功一样,都是我们革命斗争的巨大财富,因 为我们是在“前有古人”的局势下,继续那个“古人”未 竟的事业,正反两方面的经历比“古人”丰富。我们一定 要牢记主席的教训,宁可放慢脚步,也不能为了一朝一夕 之输赢而向修正主义及反动分子妥协,真正做到宁缺毋滥 ,从长计义,坚决与形形色色的修正主义划清界限。只要 始终不渝地与劳动人民站在一起,最终的胜利是属于我们 革命人民的。适逢主席去世23周年,再一次向伟人致崇高 的革命敬礼。[99/9/9深夜 2。关于革命形势 中特集团?“有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集团”?已被国际大 资本所套牢。今后的革命形势直接取决于中特的经济发展 状况。目前的中特经济依然处于通货紧缩状况。中特企图 从内部寻找经济活跃因素?发展内须?的努力已经失败, 因此,他们又要“闯”“关”----入关已成为中特政权解 决经济问题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目前拖累中特的经济问 题有两个:一是国营企业的营运不好,工人下岗数目继续 上升,二是90年代初中期的基建项目上的太多。以前计划 经济时代的“关?停?并?转”那一套已经彻底失灵,因 为那时候,一旦决定压缩基建,“关?停?并?转”中所 包含的经济因素只是个内部资源重新分配的问题,不涉及 外来资本,如今,中特无法压缩基建项目,只能硬着头皮 上,因为,外来资本的参与使中特无法撂挑子不管。朱融 基重返世贸谈判桌,说明的就是这个问题:他需要新的 mortgage去还老的mortgage,这样搞下去,中国劳工阶层 所创造的净价值是零,因为剩余价值将全部用于偿还新老 mortgage的利息。这个问题与南韩的借钱“致富”问题是 一样的。 所以,今后的中特经济的发展80%以上取决于西方资本集 团的经济发展。如果美国经济在明后年下滑,中特的通货 紧缩会进一步加剧,企业的破产将雪蹦式增长。如果美国 经济明后年能挺住,中特有可能走出困境:如果中特走出 困境,中特政权可以再稳定5-10年。 但从长远来看,中特的灭亡是肯定的,因为他们的经济运 转一直是恶性的,劳工阶层所创造的剩余价值,一部分被 贪官个人吞并,另一部分用于外来资本的贴现支息。所以 ,即使中特能继续稳定10年以上,革命的准备工作也不能 往后拖。[99/9/10]